-自瀆-

Chapter1.

  他慢慢地推開了門,躡手躡腳走到屬於自己的床位,躺下。

  除了間斷傳來的呼吸聲之外,所有的一切聲音都彷彿被黑暗吞噬
一般,靜得可怕。

  他悄悄翻了個身,藉由從窗戶之間洩出來的月光,他的目光直視
躺在左邊的女孩……他那剛上高一的妹妹。即使光源是那麼的微弱,
他的內心仍能清楚勾畫女孩的臉龐。

  才剛入夏,女孩身上僅僅蓋著一件無法遮掩全身的涼被。胸前的
隆起隨著輕輕的呼吸不斷地上下起伏……

  他的氣息漸漸粗重了起來。

  地舖的空間並不大,真要算起,或許不過是一張單人床再稍大一
些,他們倆人的距離是如此之近,不過轉個身變成側躺,他就能感受
妹妹呼吸時吐出的熱氣。那氣息似乎正釋放著少女的清新氣味,不斷
挑逗他內心的煎熬。

  而這,卻讓他的心跳更加快速,情緒更加緊繃。

  或許就在前一刻,又或許是意識到妹妹正在發育的身體漸漸成熟
的那天起,他多年從學校教育得來的良知,便徹底地被拋諸腦後,剩
下的,不過是那受道德束縛的、少得再也不能再少的世俗規範。他感
覺到心跳不斷加快,那殘餘的理智不斷受到情慾的衝擊……但就在身
體也起了反應的瞬間,他知道,內心長久以來的束縛,找到了出口。

  「就做吧,現在這時候,妹妹不會醒來的。」

  他嚥了下口水。

  目光,仍未離開枕邊的小妹。

  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的手,緩緩移向左邊的空間……

  就在要觸及妹妹大腿的前一刻,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但,那也只是瞬間的事。

  這次不再遲疑,一雙大手撫上了長久以來夢寐以求的肌膚,那滑
嫩的觸感,讓他心中壓抑的慾望徹底爆發!彷彿是在愛撫心愛的寵物
一般,那雙手不停的游移在妹妹的腿上,輕,又柔,就這麼一個簡單
的動作,卻讓他沉醉在這令人無法忘懷的感受。

  他輕輕的、將自己的身體再往左邊挪了一些。
  
  同時,那正在活動的右手也將被子往上輕拉一下……他的視線,
再也離不開手指觸及之處。

  在微弱的月光下,妹妹平日清純可人的形象被他丟諸腦後,那被
月光映得亮白柔嫩的大腿,此刻正散發出充滿魅惑力的光芒。

  他想起上高中前最後一次同妹妹洗澡的經驗--那才小六的小女
孩,邊叫著大哥看這,邊向他潑水的小女孩。過往記憶與黑暗中的現
實相連結,他似是又重新愛上那老是跟在他背後的小妹。

  他再次吞了下口水。

  那蓬勃發展的生理反應,像是在告訴他:「這樣還不夠!你得繼
續,你的手得往上移到小妹的胸部上!你的手得往更裡面探去,探到
小妹那身體發育的證據!」

  他再也無法忽視下體傳來的強烈衝擊,停在大腿上的手指,漸漸
往深處滑去。

  他感覺得到手心傳來的陣陣熱氣。

  妹妹在睡覺時一向只穿一件內褲一件單薄的短上衣,今天自然也
不例外。他,當然明白那熱氣是從雙腿之間傳來。目標,就只離他的
手指一層布料而已。

  奇異的是,本應急促的心跳卻在這一刻緩了下來。

  他抬起頭,仔細看著妹妹那熟睡的臉龐,規律的呼吸聲顯示妹妹
仍在熟睡當中;而這跡象,給了他更大的勇氣,將心思再度集中在右
手手指,他慢慢地、慢慢地將布料挑起--

  那稀疏的、毛絨絨的觸感……

  突然,熟睡中的小妹呻吟了一聲,向左翻了個身!

  他的手指像是觸電一般猛地縮了回來,心跳不自主的加快再加快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頭上早已佈滿汗珠。

  他翻回過來,那被遺失的道德感瞬間又回到體內。妹妹發現了嗎
?或者她只是無意識的翻身而已?諸多問題湧入腦海思緒,他甚至無
法靜下心來,過一小段時間便翻一次身,他知道自己是不該這麼做的
,身子左邊的女孩是他的親妹妹,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妹,自己怎麼可
以趁著她睡著時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緊張的情緒讓他的體溫不斷高升,即使有冷氣吹拂仍然無法降下
體內的高溫,他終於無法忍受,將被子拉開到一旁--

  他的生理反應,仍未消退,仍然昂立在雙腿之間。

  當他意識到這點時,方才那些疑慮彷彿不存在過,他內心的情慾
之火又再度因此而點燃。可相反的,情慾高漲的他卻彷彿吃了鎮定劑
一樣,腦袋中一片清明,煩亂的思緒漸漸冷靜下來。

  妹妹睡相一向不是很好,剛才那翻身不過是習慣罷了,以前她不
也如此?有時候甚至還會翻到我的身上,雙手雙腿夾著我的身體,到
早上才羞紅著臉跟我道歉呢……

  對,就是如此,那翻身不過是習慣罷了。

  他再次將身體往小妹那靠過去。

  經過剛剛那一翻身,妹妹的雙腿夾緊著棉被不放,若執意往下探
去,拉扯棉被時必定會吵醒小妹……這麼想著,他便打定主意,把身
子挪得更靠近些。

  他的右手輕柔地放在妹妹的腰間,這動作並沒有驚醒早已熟睡的
她,聽著妹妹的呼吸聲,他膽子更大了些,左手往自己的下體移動,
緊握著……

  他掀開妹妹單薄的上衣,熾熱的手感從指尖傳入意識深處,睜著
那雙眼睛仔細地觀察妹妹的臉龐,深怕太大的動作吵醒了她。

  那衣服,緩緩地、緩緩地往上拉開……

  他的動作,倏地停了下來。

  右手輕撫著妹妹的腰間,他記得,那邊該是有個齒印的。年幼時
貪玩,某次就這樣鬧著鬧著吵了起來,妹妹騎在他身上,在他肩膀那
咬了一口,而自己不甘示弱也反咬回去……

  他輕柔的撫著妹妹的腰間、輕撫著那仍舊存在的齒痕。

  似是觸發了內心的某種情緒,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將身體貼上
妹妹的背後,下體的反應正對著兩股之間,右手環上妹妹的腰。他的
呼吸越趨急促,手也不自覺的往上移去,就在整隻手掌要包覆住她那
溫軟的胸部時--

  房間,又靜了。

  他的腦海一片空白,彷彿方才發生一切與他無關,他坐起身,可
這動作卻讓睡著的小妹又呻吟了一聲,他連忙回到自己的床位,心虛
的看著殘留在床舖的濃白液體;終於,他似是想起了什麼,衝出房門
疾走到廁所,對著馬桶乾嘔了起來。

  這舉動絲毫沒讓他好過,衣服也不脫,跳進浴缸,打開水龍頭就
這麼讓水柱往身上直衝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

  模糊的低語,不知是為誰而訴。

  他無力的哭倒在浴缸,蓮蓬頭卻沒有停下來的打算,隨著窗外清
冷的雨水,將他的思緒滅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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