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人廢文廢棄所。

我也很好奇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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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被兩個朋友問到了為什麼不自私一點這個問題。

記得很久很久以前，第一軍團曾經說過我愛的只有自己而已。這算自私嗎？我不知道。

但是到底為什麼我不自私一點呢？為什麼不論是哪一方面我都不願意稍微自私一點呢？

老實說，如果我將自己的糟糕慾望完全釋放的話，我到現在應該還是會過著醉生夢死不知朝夕的日子，那樣聽起來想動人對吧？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反正最多也就是爛了身體，傷病一堆，名聲爛大街，大概如此而已。聽起來到最後是也不太好受，可是能讓我忘掉很多很多的問題，能讓我裝作很多很多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這樣的話算是自私嗎？

當然。

所以自從某年醒悟之後，我其實就已經是半休閒的狀態了，不願再去思考那些可能，而是專心地將自己囚禁起來。

其他事情也是。

我為什麼不自私一點呢？就為了追求所謂的公平嗎？為什麼我不願意拿到更多的權利呢？為什麼我從來沒有想為自己牟利呢？為什麼我從來沒有用自己的名號在外面招搖撞騙呢？就因為那些根本沒有人在乎的原則？

為什麼不結黨營私呢，為什麼要堅持讓自己成為獨夫呢，為什麼要浪費那些時間寫文呢？

其實道理也沒有多複雜，只是很單純地想要無時無刻都能對得起自己而已。

為什麼不自私一點呢？

為什麼要那麼累呢？

另一個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我知道自己同時住了祈禱世界和平還有祈禱人類死絕的兩隻野獸。我要對得起自己，才可以考慮那些更遙遠的問題；而我要壓抑那些情緒，因為我清楚知道在毒舌之下的自己其實不僅僅是毒舌而已。

我想要毀滅一切。

我憎恨著那些我討厭的一切。

我覺得自己只要開了口，或是真那麼去做，這個世界就會朝著我的惡意前進。

從來就沒有一條中庸的路，只有絕對的兩種對立方式而已。

前幾天看了秋色之空作者另一部作品《浮戀》，當中有個了無生趣的女生在學校組織了一個濫交社，在自己確定想要自殺的最後把社團活動的紀錄檔案全部放上網路，一了百了。當然，死前那一手讓她成功得到了她想要的，瘋狂的混亂。我做得到類似的事情嗎？如果最初就帶著這種惡意的話，想必是可以的。但相反的是我不只沒有幹嘛，自己口風也緊得要死，除了小時候不懂事用本尊發那些糟糕文之外，這幾年下來根本沒有一絲想要害人的心情升起過。

即使我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依舊討厭傷害人這件事。

每次看到這些事件爆發的時候我總覺得奇怪，這些人怎麼捨得傷害自己曾經喜歡過的女生呢？雖然讓我來說這句好像有點太諷刺，我曾經出現在她們的生命之中或許早就是一種傷害了吧。

所以我一直沉默，不論對什麼事情都是這樣。

我也可以去寫個無聊的暴掛文，我也可以在公開場合直接開幹嘴人，但是這些情緒大多都被我壓下來了（當然我自己也知道有過不少次完全失控的情況ㄏㄏㄏㄏ），可是要我抱著一顆仇恨的心，去計劃、執行那些能讓我暢快的事情，我辦不到。

我一直都覺得錯的是自己，不論對什麼事都是這樣。

明明知道自己犯了忌諱，還要授人以柄；以為大家可以做到公私分明，誰知道他媽的只有我一個人在乎這個公私分明；明知道結束必然是最後的結局，還是跳了火坑；明知道在開頭就已經錯了全部，卻偏偏還想要繼續；明知道ㄊㄇㄉ就是不該再相信，但是我還是想要相信。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我不知道該怎麼自私。

骨子裡我是個儒家主義者，當然絕對不是腐儒，而是自以為養有浩然氣，奉行推己及人的那種。

我很想很想自私，就跟我很想讓自己只是個普通的阿宅或是更糟糕的廢宅一樣想。如果那樣的話，或許也不會因為自己的私事而被攻訐了吧？不，好像也不太一定。一個在所有事情上幾乎都做到讓人無法挑剔的時候，或許就代表這個人已經不該被需要了。

醫生說是忌妒，但是我不知道。

我到現在還是想不懂，為什麼要為了這種事情而忌妒。我覺得我自己不偷不搶，不利用私權也不利用名氣，就靠我這張嘴跟我這個垃圾人品。這種單純到不行的個人私事，為什麼最後會演變成全民公敵的情況呢？

……

真是太奇怪了，這個世界。

我很想要反省，但是我不知道該從哪個角度去反省，總覺得這個論點往下思考下去的話，就會得到我這個人不應該存在的本質性問題。

ㄏㄏ。

自私嗎？真的很想很想。

只是我始終沒辦法去毀掉這個世界，也始終願意先一步替人想好藉口理由。

當理智把我的恨意都剝奪走了，到底還能幹嘛？

ㄏㄏ。

本來這篇不打算寫得太沉悶，或者說最近本來不打算寫些太悶的東西，但是昨天跟醫生聊完之後又想要寫點什麼，就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