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的進度，整理一下心情想想還是丟出來好了。
---
Chapter5
「不要！」
凌晨一點的南港很安靜。在這樣的背景之下，這一聲「不要」顯得異常清楚。
抽菸的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在這時候會有人來上這麼一句，而且來源是如此之近──就對面的那戶。
偷窺的也愣住了，她沒有想到自己會下意識喊出這句，也沒有想到對方會就這樣停下動作。
這段沉默並沒有太長，抽菸的率先做出了讓步；他自己也很清楚跳樓這種東西憑著就是一股氣，被人掐住之後除非再有什麼上情緒的事情發生，不然今天多半就這樣結束了。於是他翻回陽台，順手點上一根菸。
偷窺的看到對方翻回陽台之後也知道暫時不會有太過激烈的場面出現了，可是她還是得繼續糾結：接下來該怎麼做呢？就算對方「暫時」打消了跳樓的念頭，可是明天呢？後天呢？自殺這種事情真的讓人壓力很大，如果是不知情的話也就罷了，偏偏要跳樓的就住在她家對面，還是她近期的主要消遣來源。
在抽菸的手上那根菸即將燒完的時候，她終於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她把手機拿出來，隨手查了一下之後開始下載個跑馬燈程式，輸入完之後直接拿了起來，正對抽菸的讓他看了接近十秒。然後對方緩緩點了點頭，把菸熄了丟進全空的菸灰缸裡。
手機上面來回跑動的就這麼三個字：樓下見。
抽菸的有些煩躁。
對他來說今天實在是個莫名其妙的夜晚。即使一直都有想死的念頭，但畢竟還是需要一些偶發時間促成這個結果的；沒想到今天先被人推了一把，卻在真的決定跳樓的時候被人拉了回來：他不好說服，但是並不想要帶給人困擾，雖然剛剛的光源不足以看到對方的長相，但至少從那句「不要」聽得出是個女生。
讓人看到自殺就已經夠慘了，更何況是個女孩子？
他打消跳樓的念頭很快，但是情緒卻一直都還在。
樓下見？到底要怎樣沒神經的女生才會在凌晨的時候對一個陌生的、打算跳樓的男生發出這種要求？
……最讓他煩躁的是，對方並沒有說清楚這個「樓下見」到底是對方的家還是他家，兩棟住戶只是對樓，不是同一個社區啊。
偷窺的非常不知所措。
──準確來說，任何人碰到這種事情都會不知所措；但是糟糕的是她很清楚自己並不是「偶然」碰上這件事情。實際上，她已經觀察對方足足兩三個月了，這個前提給她帶來了許多變化，譬如今天的湊巧遇上、譬如發現有異狀之後下意識喊出聲、譬如最後那個完全出自直覺卻真的起到用處的建議：
樓下見。
她沒想太多，也沒有時間讓她想太多；雖然對方翻回去還順便點了根菸，但是誰能確定這是不是代表著「只給妳一根菸的時間」呢？
幸好他點頭了，她想。
可是見面之後該談什麼？該怎麼談？要談多深？需不需要解釋今天撞破這件事的緣由？正常人的一生根本不會有這種經驗啊！
電梯一層層往下。
但是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完全沒有半點頭緒。
偷窺的隨手和門衛打了招呼走出社區，抽菸的已經站在社區門口附近了──手上點著菸。剛剛隔著一小段距離，對方又沒有開燈，她沒看清楚；但是現在真正「見到面」之後看到的東西反而讓她覺得無言：到底是有多大的怨念才會在自殺的時候穿上高中校服啊？看那學號……這間高中，二字頭的話應該大她八歲？
──整整八年的恩怨情仇？
抽菸的還是覺得煩悶，有些情緒有些問題並不是被打斷之後就會直接消退的，他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心理狀態。於是他走出大樓的時候很順手地把菸點上──對他而言這是很罕見地舉動，依照過往的經驗，無論對方對香菸的觀感如何，他總是要先問上一句之後才把菸點燃，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一邊煩著一邊抽菸一邊往對方的大樓走──雖然私自把菸點上是個很不禮貌的舉動，但是他並沒有糾結太久該在哪邊碰面這個問題。女生總該有些特權，而且湊巧剛才電梯就在十一樓，無論是約在哪一家的「樓下見」，對方應該不會比他的速度還快。
在抽掉半根菸的時候，聲音的主人出現了。
居家服，戴個黑框眼鏡，頭髮長度落在腰上，身高160左右，長得乾乾淨淨的，胸部……
於是他決定，無論如何，都該給對方個機會。
沉默的時間並不長，抽菸的思考不過幾秒，就把手上的菸踩熄直接開口。
「我們不認識吧？」
偷窺的一楞，「不認識。」
「那，如果妳是要我不要自殺的話，我需要一個理由。」看到對方有些怯懦的模樣，他又補充一句：「足以說服我的理由。」
「……活著需要理由嗎？」偷窺的有些錯愕，她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直接。
「一般人或許不用，可是我需要。」
「我不太明白，可以說得清楚一點嗎？」
「簡單來說，找一件能讓我把自殺往後挪的事情。可以是具體的事項，也可以是空泛的目標，只要能說服我就好。」
偷窺的也開始煩躁了。雖然知道他不太正常，但是這對話似乎也不正常過頭了吧？是因為他今天情緒不對，還是因為這人本來就這麼古怪？你十分鐘之前才要跳樓，現在卻跟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孩談判起來了？
不過即使有再多的困擾疑惑她也只能把那些東西先丟到一邊，她反覆默唸了幾次對方的那句話，腦海閃過這兩個月來的觀察紀錄，於是開口：
「……你看小說嗎？」
「會。」
「……你會打電動嗎？」
「……會。」
她忽略了對方的短暫遲疑，在心底確認自己是連續聽到兩個「會」字之後，她很直接了丟出了她目前認為的唯一解答：
──好，那現在來我家吧。
---
這篇小說基本上是腦袋一片空白的情況下寫的，現在我滿腦子都是東西，所以得停更了，雖然沒人在看。
……
其實星期一就要把第五章丟出來的，結果這樣那樣；拖到現在然後說暫時不寫好像略微有點白目，不過也不好說就是了，畢竟可能以後還是需要寫些沒腦的東西來打發時間，早餐店的時間好多啊。
好ㄌ先這樣。
如果有人好奇小說接下來會怎樣發展的話是也可以說說，不過應該沒有這樣的人。
……
好ㄌ真的ㄅ自我吐槽ㄌ。
留言列表
【公告】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