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段考的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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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師宴
小學時的畢業典禮,總是以「感恩的心」作背景。五年級充場
面時的我不解,六年級別上鳳凰花的我不解,國中時期亦復如是。
男生是不需要眼戾的,何況是為了一名過客?
是的,過客。年少時的我,總是如此稱呼我的師長。
--直到高二那年。
高中時的我叛逆又極其自負,總以為一切掌在我手中,總以為
世界得繞著我轉。抱著這樣的心態和半數不及格的學分,我升上高
二。也再這時候,我認識了李繼宗老師--頭有些禿,身高矮小,
但眼睛卻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看起來很嚴肅,不過那樣如何
?大不了就是退學重考,成功高中,我還不放在眼裡。
和高二時一樣,翹課,抽菸,上課睡覺……如同我料想的那樣
,過了一個禮拜,我便從老師那收到了約談通知。我裝作不在乎似
的赴約,但出乎意料的是,老師竟未曾責我半句(1),反而是和
我閒聊著。談話結束,他靠過來拿走我口袋的菸,並叮囑我明天開
始得來上課。
--「我不反對你抽菸,拿走的原因在於我上面那兩輩都死於
肺癌。所以,至少在學校就別抽了吧。」拿走香菸的同時,老師拍
著我的肩膀說。
這老師似乎有些不一樣,我這麼想著。
那天之後,幾乎每個月老師都會找我約談一次。天南地北無所
不包:我提到村上龍,沒多久他就丟來本台灣未上市的禁書;對於
我平時寫著好玩的詩詞小說,老師也極其認真的向我提出更深層的
討論,這裡韻用不對,這裡格式不合,人物描寫不夠……隨之而來
的,則是各類文學專書。
「你的成績爛透了,剛好我又是教國文的,就順手拉你一把。
」
我笑了。沒想到看似嚴肅的老師也有輕浮的一面。
畢業那天,我從老師手中接過肄業證書。厭惡英數的我最後學
分仍然不足以畢業,但高二之後,我的操行成績卻都是最高的優。
我紅著眼眶,從座位站起,走到講桌前。
「男孩子,挺起胸站直些,別跟個小女生一樣。」
老師說。
我偷偷將膝蓋打曲,站在講桌下,讓這位在我心中永遠是最高
的小巨人留下瞬間。而那句沒有說出口的,只要一個擁抱便足夠了
。
閱卷評語:辭意懇切。
(1):閱卷在這裡特別加了個「備」字進去,改成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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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意懇切。
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我瘋狂大笑。
這篇作文,除了某些地方之外,全部都是虛構虎爛的。會寫這
麼多的原因,則是因為我太無聊打算用千字散文打發時間……
結果還是失敗了。
八十分鐘的考試,寫完作文還有四十分鐘。
辭意懇切……
科科科科科科科科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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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最後發現一切都是虎爛有想要打我的衝動的可以舉手>\\\\
20:19, 藍。
- Mar 23 Fri 2007 21:57
【儒林系列】散文-謝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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